。”
门口丫环嬷嬷蜂拥而入,唤回了我的神思。
“今日是什么日子。”
尽管心里有了底,但我还是忍不住确认。
确认今天的我,尚未落入承德侯府那肮脏的牢笼。
“今天是您出阁的日子呀。”
喜鹊揶揄地看我,旁边的嬷嬷也笑着接话。
“郡主莫不是高兴傻了?”
众人笑作一团。
“不嫁了——”
我将手里的盖头往旁边一扔,忽然说道。
语气里是藏不住的雀跃。
却把下人们吓得失了脸上血色。
“郡主浑说什么呢。”
杜鹃捡起盖头,扶着我欲坐下。
我甩开她的手,提起裙摆就跑出了门。
霞光满天,映着我身上的红衣,庆贺我的新生。
丫环们在后面乱作一团,追着我一声声地呼唤。
我不管不顾地爬上摘星楼,看到前庭戏台边——
人群中果然有一抹青色昂然而立。
是许知淮。
3
父亲母亲向来疼我。
“我的儿,不愿意就不嫁。”
看着直到这一刻还在纵容着我的爹娘,我忽然想起上一世。
因被侯府连累,我无法得见他们最后一面。
那时在流放路上,乍然听闻的爹娘去世的消息,说是肝肠寸断也不为过。
此时伏在母亲膝上,我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喜宴变成了普通宴请,公主府就这么因为我,得罪了侯府。
爹娘更是因失了皇室脸面,遭祖父训斥许久。
我也被禁足半月。
日日在府里听着杜鹃、喜鹊打听来的消息——
前日。
我悔婚之事传得满城风雨,已成为有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醉云楼上,世家子弟暗中调侃“谁人敢娶郡主为妻。”
许知淮言辞振振“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