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叫警察,也不用叫警察。
江家既然会这么做,他们必定是有把握不会被追究。
更何况,我现在就像一只随手便可掐死的蝼蚁,江家如果真的想,有的是办法折磨我和哑叔。
急救室的灯足足亮了10个小时,送血的护士来来往往地往急救室里赶。
所幸的是,手术成功。
我没有在十八岁生日的这天,成为孤儿。
我的哑爸,他活下来了。
我在ICU病房外等了整整三天,才等到哑爸睁眼。
爸,你感觉怎么样?
我看到刚刚苏醒的哑爸眼睛定定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护士!
护士!
我爸醒了!
当我再次望向哑爸时,发现他的眼框早已泛满泪光。
我知道,他等这一句爸,等了好久好久。
而这一声爸,我喊了十八年,终于喊对了人。
休养了半月,我和哑爸都以为一切都将过去,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没想到,该来的,还是阴魂不散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