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淡然的开口:
“倘若国公夫人说什么都不同意我们的婚事呢?”
“倘若婚后她以此为借口日日磋磨我呢?”
“倘若来日看不起我的不是你的姐妹,是郡主公主,你也能为了我站出来,叫他们闭嘴吗?”
“你知道我出身低,连你都觉得你要娶我对我而言是施舍,难道旁人不好这样觉得吗?”
“谢循,从始至终,你哪怕有一次,是真的为我考虑过的吗?”
我没说出一句,谢循的脸上就白一寸。
到了最后他已经满脸木然的呆滞在原地,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他知道的,他做不出任何承诺。
就像一开始那样,他觉得我好欺负,觉得我能忍,那受一点委屈想必也是不要紧的。
旁人嘲笑我也没什么后果,那他把我拿来取乐跟他的好友分享,想必我也不会说什么。
我退了一步,便还有千千万万步要退。
现在我不想玩儿了,他却追上来问我,
你已经忍了那么久,为什么不能继续忍一辈子。
我凭什么忍一辈子呢?
我放下车帘,不再管他,冷声抬高了声音对着车夫说:
“走吧。”
马车又重新启程。
摇摇晃晃的上了路。
这次没有人拦车,谢循的身影被远远抛在后面。
他也许还是会觉得我是个自私冷漠的女人,也许还觉得我贪婪不知足。
但那些都不重要了。
我们不会再见,
我再也不会来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