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定又是我哪里做错了。
我刚到京城那会儿,笨手笨脚的学小姐们行礼的时候,他们便这样在背后偷笑。
一起去学堂,他们知道我不识几个字的时候,也这样笑。
就连和我关系最好的二小姐也只是安慰我:
“春棠,他们不是故意针对你,他们就是……就是没见过你这样的姑娘。”
什么姑娘?
乡下来的姑娘?
还是大字不识,不知礼数的姑娘?
我鼻腔有点发酸,心里委屈,她们背地里瞧不起我,我又不是不知道的。
就算当着面叫我一句“谢小姐”,背地里也会小声嘀咕,
“乡下来的野鸡,也配被叫小姐了?呸。”
我垂着头,手指几乎要在怀里抱着的盒子上扣出印子来,连嘴唇都咬的泛白。
偏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正在这时,身后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
“如意怎么了?”
“我看看,四妹妹前些日子刚被先生说了字丑,该不会是手抄了百寿图吧?”
“五妹妹手里这护膝,去年不就送过了,怎么今年还送?”
我猛的回头,正看到烫金滚边的红袍一角,那人笑嘻嘻的往我身后一站。
“如意怎么了?我瞧着如意便很好。”
我心脏砰砰跳动,抱紧了怀里的盒子,
是谢循。
2
谢循待我很好。
从我到京城来借住在国公府里的这些日子里,
谢循是待我最好的人。
他会在姑娘们当面戏弄我的时候出声反驳,会在丫鬟们背地议论我的时候当面斥责。
旁人都说,谢循这个混不吝的,往日家里的表小姐堂小姐来了,
他不上赶着讨打都算不错的了。
竟然还上赶着护着。
又背地里嘀咕,说我既不出身书香门第,也未生于簪缨世家,
一个出身低微的商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