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仕途之上一帆风顺,金榜题名,背后我付出了多少心血与努力。那有着顽疾的婆母,性情乖张,难以侍候,是我日夜陪伴在侧,悉心照料,才将她的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让她的身体状况逐渐稳定。在叶家的府中,上上下下的事务皆需打理,我拿出自己的嫁妆,购置了一应家具,雇佣了得力的仆妇,只为让家中事务能够有序运转。家中的田产铺面,亦是我不辞辛劳地修缮围墙瓦舍,精心经营,才使得产业逐渐兴盛,为叶知寒的科举之路提供了坚实的物质基础。然而,这一切的艰辛与付出,只有我自己知道,她只看见了叶知寒是风光的状元郎,却不知这一切都是我用嫁妆堆积出来的。
“你当真愿嫁这一穷二白的书生?”父亲满脸疑虑,再三询问胞妹。
而她的眼神中透着无比的坚定,毫不犹豫地答道:“我信他会封侯拜相,且会爱我一世!”
听到这话,我心中五味杂陈。是啊,上一世叶知寒临终之际,心心念念的唯有她一人,即便我在他身旁悲痛欲绝,掩面痛哭,他却仿若未闻,仿佛我只是这世间多余之人。
叶知寒紧紧回握父亲的手,言辞恳切地许诺道:“我生生世世爱的只会是灵蕴,不会再爱旁人,我会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请沐大人成全。”他说得那般情真意切,令人动容,若不知前世之事,定会被他的深情所打动。
我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二人的郎情妾意,缓缓将目光定在叶知寒身上。他似是察觉到了我的注视,竟微微闪躲过我的眼神,那不经意间流露的慌乱与心虚,被我尽收眼底。上一世与他夫妻相伴直至白头,如今却得他如此一言,我又怎能不心寒,我仿若置身于冰窖之中,寒意彻骨。
(三)
再三权衡利弊之后,父亲终究还是妥协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让我与胞妹一同出嫁。为了顾全家族颜面,对外宣称,灵蕴与那叶知寒乃是打小定下的娃娃亲,如此一来,倒也勉强能堵住悠悠众口。
出嫁前夕,胞妹趾高气昂地找上我。她莲步轻移,踏入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