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她，眼中是化不开的柔情。
何芷明白了。上官允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是她自作聪明，自以为瞒天过海，其实不过是上官允对她出于爱意的纵容。
这样一来，上官允为何折磨华南槿也就不难解释了。
我叹了一口气。
世间千般不公与仇怨左不过出于爱恨情仇。
15
顾临登了基，一登上皇位便推出许多惠于民的政策。
华南槿将何家和倪家的契约公之于众，何尚书已死。何芷也心灰意冷，自杀了。何家其他人则被流放到边境。也算安慰了华丞相的在天之灵。
上官允则被关在皇陵内，世人皆称赞顾临心胸宽阔不计前嫌，只有我和华南槿知道，华南槿给他下了和当年华南槿一样的毒，而这毒正是从阿苗给的葫芦中扣出来的。阿苗早就将这毒研究透彻，又交给我们，让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华南槿被顾临立为御史大夫，专门为了督察顾临的一言一行，辅佐顾临成为贤明之君。
京中入了秋，我看着日渐泛黄的叶子，心中无限伤感。
“鸢儿在想什么？”华南槿从背后将我圈在怀里，轻嗅我颈间的气息。
“想物是人非，沧海桑田。”我叹了一口气，道。“现如今你成了御史大夫，我不再是长公主，以后也不再是我帮衬你，而是我依赖于你了。”
“确实不公。”华南槿笑着说，“明天我便向顾临上书，使天下学塾不再只收男生，使女子也可依靠自己的能力入朝为官。”
不久后，天下学塾果真对女子开放，朝廷上也不再是清一色的男人，而是有了女人当官，为顾临提供不同的见解与想法。
我叫阿翠也去读了学塾，以后不必再伺候我。阿翠一开始还不肯，被我送入几天果对书中的学理痴迷。一年以后成了教书先生，对学塾中的女子传教授业。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几个月后，入了冬。一天华南槿下朝回来，进屋对我笑道“鸢儿，你看谁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