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再婚了,儿子也跟着改了姓,兄长再没有理由赖在许家了,天天哭得肝肠寸断,对着北方喊大嫂的名字。
没人同情他,我肯给他口饭吃,已经是看在爹娘的面子上了。
我每天都很开心,这样的小日子我很喜欢,奇思妙想也越来越多。
我给纪知礼写信,每次都是厚厚一沓,然后忽然有一天,他出现在了王府门口。
“写来写去太麻烦,既然你如今是王爷,想必也是要招揽门客的。”
他给自己定义为王府门客。
但他身份尊贵,容貌俊俏,人人都以为他是我的正夫。
我爹:“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被我娘揪着耳朵拉走了。
16
第二年,朝廷开设恩科,准许女子参加科考。
纪知礼去了一趟京都,不仅带回来大笔投资银,还带回来一个消息。
“新科状元是位姑娘,并且,商序落榜了。”
我愣了一下。
我已经太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我“哦”了一声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不久之后,商序来找我了。
算起来,我们已经有十多年没见了,商序再也不是记忆中温润如玉、气定神闲的翩翩佳公子了。
他胖了,老了,也憔悴了,穿一件半新不旧的袍子,我差点没认出来。
“枕月,”他和从前一样亲昵地叫我的名字,眼睛里流露出惊艳,“你竟一点没变。”
他上下打量我,目光长久地停留在我随手插在发间的东珠金簪上。
我品茶,不搭他的话。
他又说:“枕月,我知道你与陛下和离了,我不嫌弃你二嫁之身,你也莫要自卑,挑一个黄道吉日,我可马上娶你。”
我忍不住笑起来,还未说话,八个面首鱼贯而入,齐齐跪下。
“王爷,朝廷颁布了一妻一夫制,我们几个不能陪在王爷身边了,愿王爷以后和云王妃夫妻恩爱,百年好合,我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