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红灯笼。贩卖烟花爆竹的商贩也开始行动起来,集市上也有的人已经卖起了春联。每当晚上的时候,路上一排排亮晶晶的闪着五光十色的松树就像是西方的圣诞节里的圣诞树一样。在这一片泰和祥瑞的气氛里,2017年12月28日下午三点,我接到了来自家里的一通告急的消息,是班主任把我从教室叫出去跟我说的,他说的语速很急,眼睛仿佛在审视我是否听了这个消息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一样“你家里刚才打电话来说,你老太快不行了,让你赶紧回去,老人想看你一眼。”听完这句话我便匆匆的从学校往家里赶去了。
我跑到临近车站伸手打了个的的士就离开了学校。天气很冷,但是车里很暖和,我呼出的口气在车窗上留下一片雾气,我心里里很忐忑,不知道待会如何去面对老太。老爹死的时候是脑出血,倒在路边长时间没人救治,最后直接死亡,而且当时我也没有直接面对他的死亡,所以只有缅怀。但是现在,我被告知要去见一个即死之人,而且是自己的亲人,她会跟我说什么嘛,还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我只觉得这次回家的路好长,竟像是一个身穿薄衣的人挺过一整个冬天一样。我再无心情对着路边张灯结彩的路灯或者是松树梧桐树露出半分喜悦的感情,现在我只觉得它们多余,甚至觉得光秃秃的也挺好,起码不影响我的视野。我想的出神,连司机师傅跟我说到了都没听见,是他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胳膊我才反应过来,窗外的小区本应该很熟悉。但是刚才坐在车里的我竟然一时没有认出来,我走出车来,才发现这里是如此熟悉,像是我又认识它一遍。
我向我家方向小跑,一路上我看见很多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就好像在看一个逃学的孩子,绿化带两边的花草树木也都长了眼睛看着我,盯得我脸。还有背后一阵发麻。
我家单元门口挤满了我的亲戚有大爹,二爹还有三爹,大爷二爷,平时不常走动的舅爹舅奶也来了,还有一堆时常在一起吃饭玩耍的亲友。他们看到我的身影就像是黑夜里看到一盏灯一样,把他们黑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