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探其中一二了。那就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不是自己能够完全决定的,面对家庭和社会有些问题我们只能被迫的接纳这些矛盾,解决或者不解决归根到底是自己的事情。婆媳关系,是一道说不上深奥的难题,但确实是一道难缠的难题,有的家庭因它繁荣昌盛,有的家庭因它支离破碎,显然我们家是后一种。她们时常在一个屋檐下恶语相向甚至是械斗,直到最近一次,我的奶奶把老太的腿打断了。再也不能下床行走,农村里有句老话说,不能走的人活不长。果然,在一个多月以后,老太便离开了人世。
埋葬一个人很简单。首先,运到殡仪馆火化,开死亡证明注销身份证户口页。接着,装进天圆地方一头大一头小的棺材里,往土里一埋,在地上留出高于地平线近一米的土馒头。最后,坟头竖着一块碑,上面刻着出生于某某时间,谁谁谁的先母。宣告这个人,从此在这个世界永远的消失了。
但是,埋葬回忆很慢很慢。她像是种子种在我们的心里生根发芽,长成苍天大树。我处事的态度,对待人的和善与否,她是我最初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最初建立者。她是我永生不能够埋葬也埋葬不了的人。除非将我埋葬,否则她就永远活在我的心里。
出殡那天,宿迁下起了雪。一锹又一锹的土壤重重的夯在棺盖上,像是许多年前那个停电的夜晚,煤油灯下,发条钟滴答滴答的钟摆声。钟停了,人也散了。
我仍跪在坟头,久久不愿离去,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但是上天不再给我机会。我曾经拥有大把的机会可我却弃之不理。我们因为忙碌赚钱或者是忙于追寻心里的某样东西,不知不觉已经错过了好多好多,甚至自己都没有发觉。它偷偷的从我们身边把她带走,猛然间只留下我们余生独自忏悔。
我不会原谅自己,也不想原谅自己。每一次去给你烧纸我都抱着不同的心智。我成长了,不似从前。
我想我也会学着你的样子活出自己的模样来,也许很多年以后我也被埋葬,再与你相见的时候。我希望你想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