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但是妈妈说不必把他们当做人看。我比之前略高了一些，脑袋不在轻易能磕到客厅的矮桌上。
哦，对了。为什么说是四个人呢？这是我的秘密，我能看到一个别人都看不到人。和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在宅子里生活。
她总是飘飘然地走来和我们一起吃饭，走路，用卫生间，睡觉。
一开始我分不清楚那个女人是人还是幽灵。因为她于我而言和人没有区别。
她有着黑长的头发，看起来和妈妈的一样。她有着被裹得小小的脚，看起来和妈妈一样。她有着深深的皱纹遍布满脸，这点和妈妈不一样。
使她看起来更可怖一些。
更重要的是大家都看不见她，只有我可以。
她告诉我她住在阁楼上，她告诉我她只有我了，我不信。
我之前翻到过一本讲关于幽灵故事的书，上面说幽灵是一般人看不到的，但是幽灵走路是没有声音的。我明明可以听到她的脚步声，细细密密的，像是妈妈戴着长长的护甲剥鸡蛋的声音。咔嚓咔嚓。
书上说幽灵是不能触碰物品的，但是我分明看到爸爸妈妈吃完饭之后，她悠悠然飘来餐桌旁，拿起了碗筷。我甚至看到她把碗碟移动到了另一个房间。
一个会产出食物的房间里。
然后呢？幽灵是如何产生的呢？他们产生出来是干什么的呢？他们和人类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不知道了，因为那个话本被妈妈收走了。
我实在是好奇，于是我去问了爸爸妈妈，但是或许是我太小了，总也不能说清楚自己的意思。
他们似乎没有听懂？
2
我去问爸爸，爸爸说阁楼上什么人也没有。说这些话的时候，看起来很生气，好像在责备我不懂事，拿这种莫须有的事情去叨唠他。
我有些瑟缩，却还是开口继续询问。
“我看到了，阁楼上有个女人，她还和我说话了。”
爸爸粗粝的声音传来。“哪有什么阁楼上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