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久，那些施暴的学生就不再畏惧老师了，他们开始变本加厉，除了殴打，甚至逼迫那个男孩去偷老师的钱，男孩不答应，就被他们用各种酷刑折磨。”
“最终男孩没抗住，把老师藏钱的地方说了出来。善良的老师后来找到了奄奄一息的男孩，把他送到医院之后却发现没有钱付医药费，钱已经被那些坏学生偷走了。”
顾岸停下来喘了两口气，看了看我的表情。
直觉告诉我顾岸没有说谎，钱亮他们偷了许晴鸽的钱，她的死确实很有可能与钱亮三人有关。
但是作为警察，我不能因为许晴鸽的死影响了对案件的判断。
以顾岸和钱亮的恩怨来看，他有充分的作案动机。
“顾岸，我知道你这些年的遭遇，也知道以前的调解对你并不公平，我可以陪你重新上诉，争取更多补偿，让法律还你一个公道。”
“你已经被他们毁了一次，我真的不希望你被他们再毁一次。”
顾岸耳朵不太好，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清我说的话。
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雷警官，许老师遇害那天去找钱亮他们，您可能觉得凶手已经抓到了，案件也结案了，但我不这样想，罪魁祸首另有其人。”
我也知道自己的劝说很无力，他没听清也好，不想听也罢，这都不重要，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法律会不会给他一个更好的结果。
顾岸缓缓站了起来。
“雷警官，我只想知道一件事，许老师遇害的地方是不是一个废磨坊？”
我摇着头回答。
“我不知道你说的废磨坊在哪里，但她遇害的地方没有磨坊。”
顾岸点了点头，似乎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雷警官，谢谢您，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他起身一瘸一拐的向门口走去。
快要走出会议时，他回头问我。
“雷警官，你觉得法律真会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