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此时心情也甚好,闻言瞥了一眼地上昏迷的少年。
送?那是不可能的?有钱赚谁会嫌银子扎手!
“你这妇人,当这里是菜市场吗?”管事斥责道。
冯瑶轻叹一口气,“官爷,您这般做,就不怕寒了下属的心吗?怎么说我也刚刚帮您赚了六千二百四十两银子,连一个快死的官奴都不舍得送?当真是吝啬至极。”
话音落下,她走到那少年身旁,查看一番,又道:“您看这少年伤势如此严重,旧伤加新伤,若不及时医治,恐怕不出几天就要命丧黄泉了。
您刚刚得了一批意外之财,此时让我将这少年带走,或许还能救他一命。这也算是积善行德了,没准上天还会保佑您这批意外之财能顺利到手呢。
若不然,损了阴德,怕是要生出什么变故来。”
那管事听了冯瑶的话,心中不禁有些犹豫。他迷信得很,更何况这话还是从刚帮他们赚了一批意外之财的寡妇口中说出的。顿了顿,到底还是怕那六千多两银子飞了,于是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十两银子你拿走。”
冯瑶拿出二两银子,递向对方,“二两银子已是足够了。回去我还要帮他看病抓药,指不定需要花多少钱呢?”
此时,一直在旁边看戏的王寡妇闻言,有些心动。若是二两银子就能买个家奴,那以后她家的活就有人干了。
再不济她买回去给女儿当个童养夫也是不错的。也免得以后女儿嫁入婆家受人欺负。
想到此,她急忙叫价,“我出三两银子。”
冯瑶闻言,目光冷冷的盯着她,“王大姐这是要和我抢人?”
“冯寡妇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和你抢人?这人本就是官奴,自是谁都能买?”王寡妇反驳道。
冯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那名官奴,掩唇轻笑出声,“看不出来王大姐一把年纪了,这么会玩?这是打算纳两房男妾轮流伺候你?”
在场其他人听到冯瑶这虎狼之词,愣了一瞬,随后看向王寡妇的眼光肆无忌惮。
那管事看热闹不嫌事大,大手一挥,对着王寡妇哈哈大笑,“王寡妇,三两银子卖给你了!”
冯瑶一脸笑意盈盈的看着王寡妇,她就不信,她都这么说了,这王寡妇还有脸和她抢人!
“那我也恭喜王大姐,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为咱们浮西城的女子撑撑场面。”
王寡妇感觉着四周佛裸的目光,那感觉仿若没穿衣服被人围观似的。
想她一个杀猪的寡妇,平日里也是悍妇,什么荤话没听过。但是从没有一个人像冯寡妇这般不要脸,连房事上都被她拿来公开说笑。
她气的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你…你这不要脸的贱人,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言罢,抡起粗壮的胳膊就要打冯瑶。
冯瑶可不敢和她硬刚,这人吃的五大三粗,又经常干力气活,可不是她这小身板能惹得起的。
好在她长得娇小,也经常干力气活,跑的飞快。脚下一溜烟跑到那名管事身后,将那管事推到王寡妇面前,对着她不住的扮鬼脸。
王寡妇到底不敢对那管事动手,又受不了其他人异样的目光,一甩袖子气愤的转身离开了。
挑事的都走了,这下没人和她抢了吧!
想到此,冯瑶目光在院中其他采买家奴的婆子管事身上扫了遍,众人齐齐摇头,表示不和他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