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泽转头看向沈鹤白,眼睛又是一阵刺痛。
沈鹤白的审美水平依旧发挥的很稳定:穿着一身粉色西装,脖子上挂着三条大金链子和四条翡翠项链,十根手指头戴着十二个大钻戒,整个人布灵布灵的。
别的男人是行走的荷尔蒙,他是行走的珠宝展示柜。
虽然今天是熟人局,有一说一,顾宴泽跟他坐在一起,还是感觉有点丢人。
要是跟他一起走在大马路上,顾宴泽宁愿一拳把自己打晕被120拉走,也不想让人知道他和这朵奇葩是兄弟。
为了自己的眼睛着想,顾宴泽对着一旁的人道:“把灯光调暗。”
旁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白暖暖已经站起身,把灯光调成不刺眼的暖黄色。
顾宴泽和沈鹤白他们聊事情,白暖暖安安静静的坐着,不插嘴多说一句话,见谁的酒杯空了,自觉的伸出白嫩的纤纤玉手,把空酒杯斟满。
把花瓶的角色演绎的楚楚动人。
服务员端着酒水走进来,后面跟着姗姗来迟的梁季黑。
“各位,对不住,今天家里有点事,我来迟了。”
沈鹤白浪里浪气的调侃:“是你家里有事还是你有事,别介是在哪个妹妹的床上舍不得下来,所以才来晚的吧?”
梁季黑:“我这么老实的孩子,你可别败坏我的名声,我身边连个雌的都没有,养的狗都是雄的,我的女朋友就是我的右手。”
沈鹤白:“谁不是呢,我作为全世界最老实的孩子,唯一的女性朋友就是我的十指姑娘。”
包厢里“嘘”声一片:“沈少,别这样,蛋都要被你扯碎了!”
梁季黑朝着包厢里扫视了一圈,视线戛然一滞:“这位小姐是谁?以前从来没见过。”
梁季黑的目光在白暖暖身上来回打量:“奇怪,怎么感觉莫名有点熟悉?”
沈鹤白:“当红女明星白暖暖,顶级奢侈品商场SKP里挂满了她代言的广告,她主演的电视剧和电影正在热播,你说你能不眼熟吗。”
经沈鹤白这么一说,梁季黑把眼前这张脸和广告牌上的脸对上了。
在场的都是京圈名流子弟,家世背景有钱有权,他们随便从指缝里露一点出来,都是这些女明星争破了头想抢的资源。
电视电影里璀璨耀眼的女明星在他们眼里,不过尔尔,陪衬和玩物罢了。
既然不是名门世家的贵小姐,梁季黑说话的语气不再恪守拘礼,随意起来:“这位白小姐是哪个兄弟的妞?”
之所以用妞这个字,是因为梁季黑还不确定,这个白小姐背后的男人是把她当长期养着的情人,还是一夜贪欢随便玩玩的日抛型小蜜。
不论是哪一种,总归“妞”这个字不是什么好听的词。
但白暖暖不恼不闹,脸上一直盈着浅浅的笑,说话时的声音清甜娇软,嗲嗲的,但又不会嗲到过分惹人生厌,尺度拿捏在男人最喜欢的那一款。
“梁先生,我不是谁的妞,我是一个二十二岁还自称宝宝的大龄少女。”
以自黑的口吻成功给自己解了围,不卑不亢,在场的男人不禁都朝她看一眼。
梁季黑:“小的时候叫小宝宝,七老八十了叫老宝宝,二三十岁不大不小,叫宝宝正合适,哪是大龄,明明是妙龄。”
沈鹤白真是奇了怪了:“你这张嘴这么会哄人竟然还没女朋友,天理何在!梁季黑你跟兄弟们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