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我出了弘文石的房门,便被付尔云堵在了门前。
她狠厉的看着我,仿佛要将我生生剥下皮来。
阿狗,你当真好手段啊!
算是我小瞧了你一介农女,竟然有如此蛰伏的能力!
竟还真叫你爬了床去!
我朝着付尔云一笑,王妃可曾不知,我已是王爷的侧妃穆清舒了,至于从前那个阿狗……还请王妃自重。
可付尔云却还将我当成她养的狗一般,贴了过来,对我说:穆清舒、穆清云,你们当真是一对好姐妹啊!
只是,你姐姐也爬了床去,没几天也不是照样被我打断手脚丢了出去?
倒是你,当了我的美人盂许久,不会真的以为你能替你姐姐报仇吧?
还是日日留恋这王爷床榻,浑然都忘了,你姐姐的死,王爷也脱不了干系啊!
她一双蛇蝎一般的利眼,像是能把我洞穿一样。
穆清舒,我要是你,我就灰溜溜的滚出去,夹起尾巴做人!
我付尔云能爬到这个位置,手里死过的人可不止你阿姐那个贱皮子!
我朝着她冷笑,付尔云,你太高看我了,我一心只想爬上王爷的床。
路再不好走,如今我也是走过来了,不是吗?
付尔云朝着我发狠,可我却头都没回的走了。
我住进了侧妃的寝殿里,换上了身娘娘的装扮。
我将所有下人打发出去,再掏出贺州给我准备的金疮药。
这药是贺州辗转多地给我求来的,对伤口治疗最是奇效,不日便能长好新肉。
所以我想告诉付尔云,你错了。
我和以往恨你的所有人都不同。
他们或有家室,或舍不得金银,或忌惮你的权利。
而我不同,我只有姐姐。
姐姐一袭白布被送来的时候,你就该知道,我往后活着的目标,都是你!
我掏出佩刀,在烛火上炙烤。
刀背烧的通红,我才硬生生的将手上的老茧割去。
看着我血肉淋漓的手,我只觉得痛快。
因为只有做到最好,我才能牢牢的将弘文石拿捏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