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最爱养蛊,尤其是这美人蛊。
将百位婢女圈起,看他们厮杀以此取乐。
我因此入府,王爷将我抵在床边。
他说:我养蛊,养的便是它的血性。
所以我要你忠诚,要你野性,要你永永远远做我的蛊。
弘文石疯狂的舔舐着我的每一寸皮肤,要将我吃干抹净。
可是,他不清楚,我这蛊虫是要来取他性命的!
国公府上,王爷弘文石把弄着蛊坛。
云儿,你说这次送来的婢女,不知能有几人活下来。
王妃付尔云魅笑一声:王爷,云儿不知。
只是和王爷养蛊一般,只有最后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站在您的面前。
府上小厮给我们人人手中递上一把尖刀。
我站在府中央,听着周围婢女的啼哭声。
人人都说,这国公府吃人不吐骨头。
可我,偏要杀出一条血路来。
掌事姑姑第一次下乡时,我得了咳疾。
阿姐为了让我养病,代我进府里去。
进府第五日,阿姐派人递信,说她一切安好。
第七日,阿姐说她已被封为侧妃。
第九日,往家里寄来钱财。
可这第十日,等我咳疾已好,准备进国公府为婢侍奉阿姐左右时。
却看到了阿姐脸上盖着白布被几个小厮满面嫌弃的抬回了家来。
怎么这些晦气事总轮到咱。
快别抱怨了,还有不少家要送呢。
我讷的才反应过来,抖着手揭开了白布。
阿姐的唇已经乌了,连眉骨都被打断凹了下去。
我强忍着崩溃,抱住了一个小厮的大腿。
大人,我阿姐不是入国公府为妃了吗?
小厮扯了扯裤腿对我说:一入府门深似海,咱们这种人的命从来都由不得自己。
思绪回转,我握紧了手里的短刀。
我才明白,阿姐进国公府之后,便被弘文石视为牲口一般看他们相互厮杀。
他在养蛊,以人为蛊!
弘文石在台上喊着:若是谁能活下,我便赐她百金!
底下哭闹声一片,然后便听见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有人动了第一下刀子。
很快整个大殿上混乱一片,但付尔云和弘文石却还在看台上吃着葡萄嬉笑着。
我握紧尖刀,只对着向我动手的人刺过去。
这些婢女,多是从小养在府里只会洒扫庭除,缝衣织布的弱女子,有的甚至在看见死人的第一时间就昏了过去。
又怎么能和从小便捉鱼摸虾,种田刨地的我相比。
一刀接着一刀,府中很快就躺满了尸体。
王妃把剥好的葡萄往王爷嘴里送去王爷,你看那个女人好生凶猛。
再这样下去,这波婢女全要被她杀光了。
爱妃是要?
贵妃笑道:放狗。
于是,他们趁我不备时,安排了一条野狗朝着我扑了过来。
我拼尽全力抵抗,用刀刺住了它的动脉,血溅了我一脸。
但它的爪子也还是将我的脸抓伤了。
我站起身子,看着整个府上血流成河,只剩我一人。
我抬眼直视着弘文石说:王爷!
我活下来了。
弘文石大笑着说:赏!
快赏!
我却冷冷的说:王爷,我不要赏赐,我只要做您府中的婢女!
付尔云听后,如水般的在王爷耳边娇嗔。
王爷,这丫头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只是你看他四体粗俗的,又怎么能服侍在您左右呢?
弘文石迟疑的盯着我看了很久。
然后我便磕头下跪,对着弘文石说:王爷,民女仰慕您许久。
民女不求常伴王爷左右,只求能在府里为你洒扫一二,做个婢女便也觉得心安了。
我见弘文石迟迟没有开口,便将刀贴在我的脖颈处,任鲜血渗透出来。
王爷,奴婢若是不能进府里侍奉您,那奴婢情愿一死!
弘文石看了眼付尔云,便朝我开口:我是王爷!
我说有赏便有赏!
只是入府为婢而已!
快快把刀放下!
付尔云仿佛淬了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看。
而我只是淡淡一笑,磕头谢恩。
心里想着,姐姐,这王府就算刀山火海,我也要为你拼得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