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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命乃巫蛊鬼神之说,平日里提起都是要挨板子,无人会信的谬论。
现今,各家夫人多多少少听说过我与太子妃之间的“爱恨情仇”。
连带着太子妃对我的仇怨,无稽之谈也能被我掰扯得有鼻子有眼,何况这本就是事实。
太子妃本就乃通奸之身,京城又传遍她痴迷换命之说,她算是彻底永无翻身之日。
而傅淮川犯下滔天大罪,公爹婆母愧疚不已,第二日就递折子请旨替我和离。
他们曾妄想或有转机,可我抱着孩子在他们跟前哭了又哭:
“爹、娘,不是青儿不想与将军府共患难,实在是孩子还小,万一定罪下来,他就是罪臣之子。”
“若是淮川有朝一日蒙冤昭雪,我们娘俩一定回来团聚,到时,我们还是一家人!”
我说得情真意切,孩子也在襁褓里呜呜大哭。
二老到底不忍心将军府独苗被他那位管不住下身的混账爹连累,拉下老脸,替我和离。
只是折子递上去,无疑是将军府隐晦地承认东宫偷情确有其事。
激进的言官力劝陛下斩立决,而保守派则觉得激进派过于保守,应当株连九族。
我与孩子美美隐身。
临行刑那日,我顾及往昔夫妻情面,去天牢看了一眼傅淮川。
阴湿的天牢里,他在东宫受到的剑伤只是匆匆处理,并未得到疗养。
曾经意气风发的小傅将军犹如废人,躺在枯草之上,胸口生蛆。
他看到我,苍白的唇扯出嘲讽一笑:“你这毒妇,还有脸来见我!”
“不就是个孩子有什么可宝贝的,这天下险些就是我们傅家的天下!”
14
我什么都没说,只丢下护国寺住持净妄当日为小皇孙批命的字条:
“傅淮川,你以为只是一个孩子吗?”
他艰难地拿起字条,牢里都是他带起来的腐臭与血肉混杂的血腥之气。
而净妄的十六字批言却比之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