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绕过我推开房门，我跟着进去。
两人看到我，笑脸同时僵住。
偏偏这小护士不会看人脸色，在那乐呵呵：
小情侣嘛，懂，懂，我走了你们再继续哈。
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尴尬在病房中蔓延。
贺行止打破沉默，对护士说：
你先出去。
护士离开。
我站在病房中央，紧紧攥着手，指甲掐进手心。
贺行止，你这是什么意思？
贺行止欲言又止，似乎在想怎么解释。
病房里响起抽泣的声音。
这就是贺行止喜欢的漂亮小姑娘吗？有事要哭，没事也要装哭。
我心底难以抑制升起一股浓浓的厌恶，对于苒，对贺行止。
贺行止心疼地把于苒搂在怀里，耐心安慰。
于苒慢慢地安静下来，贺行止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我出去和赵珂说会话，一会儿就回来。
于苒脸上还带着泪痕，可怜巴巴地拽着贺行止：
那你快点回来好不好，我只有你了。
我看不下去了，转身就走，贺行止跟在我身后。
在楼梯拐角处，贺行止站定，点了一根烟：
赵珂，咱俩是这么多年一起长大的兄弟。
咱们两家只是家族联姻，苒苒生病了，我就陪她这段时间，到时候还是和你结婚。
我笑了，抬眸看贺行止，却丝毫不见他心虚：
贺行止，你见过会接吻的好兄弟吗？
你会半夜抱着好兄弟说“我只有你了，你别离开我”吗？
贺行止，你见过那个好兄弟愿意心甘情愿地照顾你，和你联姻。
你真的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吗？
我最后一句话没说，保留我们之间摇摇欲坠的体面。
贺行止冷静的面容终于破碎，浮现一抹难堪：
赵赵，你也知道那是我喝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