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依旧闪烁，舞池里的脚步依然轻盈，却夹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电话里告诉她：“把舞会辞了吧，不必再抛头露面了。”
她讶异：“那我怎么生活？”
“有我在，你怕什么？”
荣儿感到内心无比的震动。虽曾在“大都会”干了些日子，之前也是读过书的，后来因为那个不争气的弟弟，被迫辍了学，不过她仍然爱读些书，也爱写一些东西。她很清楚地明白这句话的意义，明白这个决定的后果。
那晚，他来寻她。月光下，他亲手给她戴上了那个项链，他很不舍地摩挲着那个吊坠，“荣儿……这项链不贵重，却是跟着我最久，我最心爱的物什。它总让我忆起在故乡时候的时光。”
他的语气坚定不移，没有给她退路。
“这是我的过去了，我把我的全部作为赌注，和你上了赌桌，输了我便一无所有了。”
“放心，荣儿，你等着我，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荣儿不在“大都会”唱歌跳舞了，现在就在家中读些书，也试着写一些稿件，投给报纸去，赚点稿费。
她买了一只猫儿，打发无聊的夜——九点之前的夜。
偶尔，她站在阳台上远眺，好像看到远处天际如流星一般的炮火即将划破天际，她预感到自己的生活即将改变了。
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过来了，说是去了南洋做生意，回来便生了病，住在南方的一家医院。
偶尔夜里九点，荣儿便和他通话。这个时间段倒慢慢变成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一个时刻了。
她很心疼他，这种时候她往往会沉默。
荣儿在白天去了寺庙，她不太相信神会无条件地给予人恩泽，因此她每次祈祷时都是在心里默默交换，是有代价的。她跪在佛前，期盼着他能早日恢复健康，她愿意付出很严重的代价。
荣儿知道他住在哪个医院，想去看看。
医院的护士小姐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