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一股颓废之气布满了整个院落。
左将振作精神,他知道局势再乱,也不能群龙无首。
“能行动的,将伤者安顿到客房,张班头,劳烦你请本县最好的先生来医治!”
医者很快请来了,沸水辅以盐和花椒熬制,清洗伤者的伤口,再用桑皮线细致的将伤口缝合,敷上特殊的草药,用细纱制品包扎妥善。一套治疗和安抚之后,痛苦和呻吟声逐渐减弱。
左将安派出去的一支人马负责追踪石绣,另一支则快马加鞭赶往邻县请求支援,他知道烟雾信号虽已发出,但传回京城,再等增派大部队也不是一日两日能完成,当务之急就近便是最佳。
寂寥的山间小道,月色清冷,一阵急促的脚步,惊得老树上的寒鸦四下飞散。
手持竹杖的石绣浑身发冷,后心那一击已经破了她的功力,左半边身体开始逐渐失去知觉,她停下来需要喘息,更需要逃命。
是谁在暗中偷袭?那一帮酒囊饭袋,她对付起来如同砍瓜切菜,怎么可能?
不好,有人跟上来了!
石绣踉跄着身体,躲在了树后。
“绣婆婆!”后边的人柔声呼唤。
偌大的草笠压得看不见眉眼,一身青衣利落有致。
“是你”石绣松了口气,从树后闪出一张枯木般的脸,“你怎么来了?”
青衣人掩饰不住的兴奋,“我奉盟主之命,护送绣婆婆安全离开,今天婆婆可是立了大功!”
“哼!那一帮废物!”石绣故作嗤之以鼻。
“盟主让我告知绣婆婆,新主登基之日,便是你我荣华富贵之时,绣婆婆功不可没!”青衣人从背后解下包袱,一袋沉甸甸的金锭叮当作响,“双倍赏金,如数奉上!”
石绣满是皱纹的脸,舒缓了许多,她口是心非的摇摇头,“我啊,年岁大了,比不得你等年轻有为,功不可没不敢想,荣华富贵有我一份,我就知足了!”
“绣婆婆,山中瓦舍恐不安全,你可另择他地落脚!”青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