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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虽没解药,却也是能控制了。
季清月不能使用法术,只能任劳任怨在旁边搭把手。
我正给一孩童把脉。
小虎蹲坐在地上抱着我小腿,眨巴着眼睛:
“随春姐姐,我哥哥说你原本就住在我们家旁边的医馆里面是吗?”
“……是啊。”
他有些不解:
“但是你为什么走了呢?又为什么回来?”
小孩天性率真,不记得往事。
一旁知情的村民尴尬地扭过头去,轻声咳嗽。
我只当没听见,并不作答。
没想身后的季清月放下药篓,朝着众人澄清:
“当初不是随春杀死的灵兽,是我误会了她。”
众人震惊,瞪大眼睛朝我看来。
水落石出,我竟没有半分高兴。
他们扭捏了半晌,一男人冲了出来。
是隔壁的大牛。
他跪倒在药桌面前,羞红了眼眶:
“随大夫,是我大牛忘恩负义,忘了您对我家的救命之恩,对不起!”
他磕了几个响头,额头砸在石板砖上,莫名疼在我心里。
我沉默半晌,放下银针:
“都过去了。”
围观的众人纷纷道歉。
虽然这些话迟了好多年。
村里不再供奉仙人,改敬我。
17
可凡人之躯又怎么能受香火?
三月后,在瘟疫彻底除根之际,我感染了。
缠绵病榻半月有余,手指开始有腐烂的迹象。
跟村民不同,那些针法和药材在我身上毫无疗效。
季清月本是瞒着许长岁将我带回来的。
却在我弥留之际,抱着一丝希望请他回来。
他俩在院里争吵。
我听着许长岁熟悉的声音。
突然就放下了一切。
那些曾经折磨纠缠我的心结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