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梭梭苏向远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前夫假死回家,可我已经嫁了他哥全文》,由网络作家“东方小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孝诚也急了。“死妮子,你可真是姓白的白眼狼!你良心被狗吃了?你知不知道你这嫂子,可是花了老太太全部积蓄娶来的!”“你现在给我把家拆散了,我到哪儿再找一个去?我他妈已经没钱了!你赔钱!赔我媳妇!赔我儿子!”白梭梭的笑容戛然而止。当年,她差点被村霸侮辱,养母是为了救她,才受了重伤。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老太太,她心急如焚,跑回家拿钱,翻遍了所有的柜子都没找到一分钱。她挨家挨户敲门借钱,却因为养母坐过牢,又是个疯子,没人愿意借给她。直到,她敲了苏家的门。赵盼娣正愁娶不到便宜媳妇,看到送上门来的她,眼睛登时都冒了绿光。一百块。白梭梭对这个数字记得清清楚楚。一百块,能买别人家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一百块,还能逼这大姑娘改嫁。上辈子她到死都不知道,到底...
《重生八零:前夫假死回家,可我已经嫁了他哥全文》精彩片段
张孝诚也急了。
“死妮子,你可真是姓白的白眼狼!你良心被狗吃了?你知不知道你这嫂子,可是花了老太太全部积蓄娶来的!”
“你现在给我把家拆散了,我到哪儿再找一个去?我他妈已经没钱了!你赔钱!赔我媳妇!赔我儿子!”
白梭梭的笑容戛然而止。
当年,她差点被村霸侮辱,养母是为了救她,才受了重伤。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老太太,她心急如焚,跑回家拿钱,翻遍了所有的柜子都没找到一分钱。
她挨家挨户敲门借钱,却因为养母坐过牢,又是个疯子,没人愿意借给她。
直到,她敲了苏家的门。
赵盼娣正愁娶不到便宜媳妇,看到送上门来的她,眼睛登时都冒了绿光。
一百块。
白梭梭对这个数字记得清清楚楚。
一百块,能买别人家清清白白的大姑娘。
一百块,还能逼这大姑娘改嫁。
上辈子她到死都不知道,到底是谁拿走了养母辛辛苦苦攒下的积蓄。
现在,这罪魁祸首就在她面前。
再看张孝诚,她只感觉自己的眼睛都快要冒火了。
“姓张的,你说对了,我白梭梭是没有良心。”
“没办法啊,我的良心就那么一小点儿,你们一家子饿狗全给我吃光了呀!”
听见她还在骂,张孝诚彻彻底底不装了。
“我们也高攀不起你这有爹生没娘养的野种!”
“你亲妈既然不愿意养你,当年生的时候就该两腿一合直接给你夹死!非得现在跑来祸害我们张家!”
白梭梭:“你放心,以后我不但不会踏进这个家门,就算你们想见我也没机会了!我现在就带妈走!”
可张孝诚因为离得近,比她抢先一步抓住傅冬菊,大力摇晃着老人的肩膀。
“妈!你快睁开眼看看,这就是你捡回来的,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她现在不打算管你了!”
老太太刚吃完饭,刚刚一直以为他们在玩游戏,现在被他晃得脑袋瓜子嗡嗡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白梭梭血气上涌,以前这男人背着她折腾养母,现在竟然当着她折腾。
这谁能忍?
她跑上前,顺手抄起桌上的尿盆,半盆臭豆腐直接扣在男人头上。
“你个混账放开我妈!”
张孝诚拿下尿盆,灰色的臭豆腐本就稀烂,现在都流到了他的胸口。
她一个捡来的外人,居然敢在他家对他动手?
“小贱人!真以为我不敢打你吗!”
他大吼着,抬起手就向白梭梭扇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张孝诚整个人愣在那里。
之前不管他如何折磨虐待,都从来不会反抗的傅冬菊,竟然结结实实给了他一巴掌!
刚刚那一下用尽老太太全部的力气,她气喘吁吁地又躺回椅子。
虽然她声音还在颤抖,但却带着无比坚定的语气。
“不管是谁,都不许欺负我家囡囡!”
白梭梭心头一颤。
她的囡囡。
她一直都记得。
初见那天,她偷吃养母的窝窝头噎到喘不过气,是养母,笑着递来一碗疙瘩汤,还轻轻拍拍她的背帮她顺气。
后来,她问她,要不要留下做她的囡囡。
这一做,就是十七年。
别人都笑养母,一个疯女人,捡了一个赔钱货。
可她从未对她有过半点不好。
这个所有人口中的疯女人,愣是用每天糊火柴盒的钱,把她养大成人。
张孝诚有的她也会有,张孝诚没有的,她也会有。
她这个囡囡,才是养母最疼爱的宝贝。
想到这,白梭梭伸出手,和傅冬菊紧紧相握。
“妈,我带你走,以后咱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傅冬菊激动地点点头。
“好,好啊!我要和我家囡囡在一起。”
张孝诚彻底崩溃,眼看他唯一的筹码也要被小贱人带走了。
她休想!
可白梭梭已经扶着老太太站起来,一步步向门口走去。
顾不上洗身上的臭豆腐,他冲过去挡在两人面前。
“死老太婆,你真是疯了,你好好看看,我才是你亲生的儿子!”
可现在的傅冬菊,眼里只有白梭梭,哪还有他张孝诚的影子?
张孝诚气急败坏,他命令李霞。
“去,把大门给我锁上!我倒要看看,今天谁能走出老张家的大门!”
李霞明白他要做什么,用给自己最快的速度向大门走去。
张孝诚张狂地看向白梭梭和傅冬菊。
她俩,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一个虚弱无力的老疯子,还想从他张孝诚面前大摇大摆离开,开什么玩笑?
直到李霞终于将一把大锁挂在门上,张孝诚更是得意洋洋起来。
他再看这俩女人,就像在看瓮中的王八。
可白梭梭完全没停下脚步,依然扶着养母一步步向大门走去。
“喂,你该不会以为,现在还能带这老不死的离开?”
“赶紧把刚才的钱给老子掏出来!要不然,别说这老疯子,你这小贱人今天都走不出这个门!”
说完,张孝诚本以为白梭梭会反抗,他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她反抗,他就直接去抢过来。
没想到,白梭梭竟然十分顺从,直接掏出刚刚的布包扔到他脚边。
哼,这些女人就是吃硬不吃软,不给她点颜色瞧瞧,还真不知道这个家谁是当家的!
他一边想,一边满怀期待地打开布包。
张孝诚有点懵。
布包里面,竟然是一沓厚厚的卫生纸,每一张,都叠成和大团结一般的大小。
“怎么全是卫生纸?钱呢?”
白梭梭伸手从裤兜里掏掏,掏出来几张皱巴巴的大团结,就是她刚刚展示的五十块。
“你说这个吗?昨天买完菜,我就剩这点钱,刚刚不是给你们看过?”
张孝诚真觉得自己高血压都要犯了:“死妮子,死到临头,你还敢糊弄我?我看你真他妈活腻了!”
他环视四周,开始寻找趁手的家伙什。
李霞简直恨不得把白梭梭扒皮抽筋,直接拿来一根用来捅蜂窝煤的铁钩子。
“用这个,我看这小贱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先打断她一条腿,看她还敢耍咱!第二条腿,我来打!”
“最好咱把脑子给她打傻,苏家要是问起来,就是她自己从房上掉下来摔坏的!”
眼看男人一步步逼近,白梭梭竟然一点慌张的样子都没有。
她表情阴冷,说出来的话也没有一丝温度。
“我还真不知道,到底是谁不见棺材不掉泪。”
“你们肚子就一点儿不疼吗?我可是下了七步断肠散!不想肠穿肚烂,就都给我老实点!”
她妈说闺女你嫁的不好,妈担心你,送你个长期饭票,你好好伺候着,就一直能有钱花。
她当时还纠结来着。
可赵盼娣信誓旦旦跟她说,这白梭梭肯定不会是个好妈妈,也没见她特别喜欢孩子。
大哥的孩子在家,她就整天横挑鼻子竖挑眼,他妈生怕孩子跟着她受气,如果是跟着自己家的妹子,自然更放心。
她就想着,一定是白梭梭嫌弃这个拖油瓶,才着急把她往外踹。
可现在,为什么又要带回去?
“嫂子,你也看见了,这孩子现在只认我,毕竟孩子大了,咱们也得看孩子的意思不是?”
“圆圆,你好好想想,你是愿意留在姑姑家,还是愿意跟你新妈妈回去?”
“毕竟,你新妈妈这么多年跟着你爸爸一起辛苦奋斗不容易,你可想清楚,好好说。”
听见这话,圆圆的小脸瞬间皱成了苦瓜。
“我,我不回,死,死也不回去!”
原本那样怯懦的一个小女孩,现在突然就开始大喊大叫。
白梭梭算是看出来了。
苏三丫几次三番这么说,全都话里有活,一直刺激圆圆。
前边提醒圆圆她是后妈,后边提醒圆圆是她抢走了她爸,这个苏三丫可真会啊。
这么小的孩子,自己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别人说什么,慢慢也就信了。
她白梭梭本可以不管的。
可想想孩子身后的那些伤痕,有且仅有的那两三件像样衣服,一个六岁的孩子,却因为发育不良看起来像四五岁。
她顿时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圆圆的遭遇和她养母一样。
而苏三丫,和赵盼娣苏二庆一样,也是一只吸血的牛虻。
而且看她那架势,绝对没打算让她就这么把孩子带走。
好啊,既然她那么爱钱,她就给她画张大大饼。
“三丫,我看这样吧,你开个价,合适的话,我就把孩子买回去!”
苏三丫脸色有些难看。
“嫂子,你说什么呢?这可是我大哥的孩子,什么开价不开价的,咱又不是买卖孩子的人贩子!”
白梭梭笑道:“我看你这么想留下她,不就是想要个长期饭票么?干脆,我给你一次性买断得了!”
苏三丫没想到,白梭梭竟然看出了她把圆圆当长期饭票。
她赶紧上前解释。
“嫂子,你真是冤枉我了!我当初把她带回家,又不是为钱!”
“当初有了儿子以后,我就想着凑一个好字,结果自己一直怀不上,正好你们家圆圆要找人养,我这才抱着孩子回了家!”
“她是个孩子,不是个物件,怎么能就这么被推来送去的!”
这话说的好听,但其实都是是说给圆圆的。
果然,圆圆听了之后,更是紧紧抓住她的手臂。
“妈,你,你别卖我,我,我以后都听话!”
苏三丫得意地挑挑眉,“你看,我说了孩子离不开我,你就是不信。”
白梭梭不慌不忙:“你好歹听听我的开价呢?两千,怎么样?”
“两千?”
听到这个数字,苏三丫原本坚定的心瞬间就动摇了。
这钱不少啊!
她本来以为白梭梭就是意思意思拿个一二百,没想到一下给两千?
她心里的小算盘顿时打的震天响。
这死丫头现在才六岁,她大哥一个月给一百,三年就是三千六!
到十八岁,还差十二年,那就是三千六再乘以四,得有一万多块呢!
回头等她把这赔钱货养大了,再找个老光棍,狠敲一笔彩礼,还能再赚一笔,那得多少钱?
夫妻俩忍不住看向白梭梭手中的布包。
那布包,挺厚的。
每张都是大团结的话,真有足足五千块。
两人对视一眼,忍不住都咽了咽口水。
五千块,他们俩活了半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可白梭梭就那么轻轻松松拿在手里把玩,好像一点儿都不在意。
他奶奶的,这死丫头真是有钱!
以前她来,一次就给个一百块,他们真是要少了。
“哈哈哈!”
养母的笑声打破了此刻的寂静,她高兴地拍着手。
“真好玩!囡囡,你在和哥哥玩游戏吗?
“你看你们多好!我就说,虽然不是亲兄妹,但你俩比亲的还亲!”
白梭梭轻轻握住她的手。
“可不是吗?就看哥哥敢不敢跟我玩了!”
张孝诚又开始搓着手:“梭梭,别闹,你这不是侮辱人吗!谁会吃那种玩意!”
虽然嘴上说着侮辱人,可他的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她手里的布包。
李霞也是。
看得出来,两人正在做激烈的心理斗争。
白梭梭又玩了那布包一会儿,才把它往兜里一揣。
“还是算了吧,我看你俩也没这个胆量,我还是带妈走的好!”
李霞连忙拽拽张孝诚的衣角,凑过去在他耳边小声商量。
“要真能把这钱拿过来,咱们怕是能换个新院子住了!到时候换个有四间屋子的,儿子长大娶媳妇都能用得上!”
“你想啊,反正刚刚都吃过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只要把它吃完,钱就到手了!”
张孝诚看看李霞充满期待的眼神,又看一眼旁边泪眼汪汪的儿子,终于咬着牙点点头。
李霞高兴坏了:“梭梭,你要真想寻个开心,今天你哥就让你乐呵乐呵!”
白梭梭笑笑,金钱的威力,她今天算是见识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足够的钱,还能让人放下尊严吃屎。
现在,张孝诚终于颤抖着举起那个尿盆。
白梭梭却上前一把摁住他的手。
“哥,你可想清楚了,不是我逼你的吧?”
张孝诚咬咬牙:“不是不是。”
说着,他便准备掀开那尿盆上的盖子。
结果刚打开一条缝,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张孝诚一个没忍住,尿盆往桌上一放,俯下身又开始吐。
李霞眼巴巴地看着白梭梭掏出那布包,一下又放回了兜里。
“哥,你就当我开玩笑的,千万别勉强自己了!”
“这样吧,今天你们也被我折腾的不轻,我给你们拿五十块,连看病带买点东西补补!”
说着,她就从布包里抽出五张大团结来。
李霞一看,马上就要到手的五千块直接要变成五十,这落差,搞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万分嫌弃地瞪了张孝诚一眼。
“我要你有什么用?平时就不行,关键时刻还疲软,没用的东西,放着我来!”
只见她上前端起尿盆,一下掀掉盖子,闭上眼睛就开始喝。
主打一个眼不见就不恶心。
张小虎一开始不明白怎么回事,可后来也听懂了。
“妈妈,你怎么真的吃奶奶的屎啊?”
李霞没法理他,她现在正使劲儿憋着气往下吞,一说话就破功了。
可盆里的东西,她怎么也喝不完。
她心中暗骂,这老不死的,明明一天没吃饭,哪来这么多?而且她到底吃了什么,这玩意怎么又臭又咸?
片刻后,她实在憋不住了,一放松,那臭味直冲她的鼻孔。
一瞬间,她刚吃下去多少,就吐出来多少。
白梭梭捂着鼻子,特别嫌弃地看着她。
“嫂子,你可真浪费!”
李霞吐了半天,抓起桌上的红糖水漱漱口,又喝了一大口。
整个桌上,她敢碰的也就是这杯水了。
随后,她连声音都在打颤。
“你想看的都看到了,现在钱可以给我了吧?”
白梭梭莞尔一笑。
“嫂子,我刚刚都说了是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
李霞浑身一震,看起来就像中风的病人一般,连指向白梭梭的那根手指尖都止不住的颤抖。
“你耍我?你这贱人他妈的耍我?”
白梭梭拨开她的手指。
“可别这么说,嫂子这么大个人,怎么连个小小的玩笑都开不起?”
李霞气炸了。
“你管这叫小小的玩笑?老娘他妈的现在就去派出所告你去!”
说完,她就努力挪着虚弱的身体往外走。
连续两次的大吐特吐,外加一直疼的小肚子,她可真是伤大发了。
白梭梭却一点都不慌张:“你要去告我什么?”
李霞咬牙切齿:“当然是告你杀人,给我老张家一家子下毒!”
“心怀叵测的杀人犯!到时候你不但要赔钱给我,还得去踩缝纫机!就让监狱的狱霸暴揍你这欠打的一张脸!”
白梭梭忍不住一边笑一边鼓掌。
今天,张孝诚和李霞的表现实在太好了,真是没枉费她昨晚的辛苦准备。
李霞被吓到了,她停下脚步回头看看白梭梭。
“你这小贱人不会和那老不死的一样疯了吧?按理说,这疯病也不传染啊!”
白梭梭擦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
“你说,民警同志要知道你为一盆臭豆腐去告我下毒,他会不会笑死?”
“他凭什么笑……你说什么?”
李霞懵了,她赶紧看向那尿盆。
这才发现,尿盆是崭新的,里面装着的东西灰灰的,一块一块的,还有好多灰色的汤汁,还真是她知道的那个臭豆腐。
而臭豆腐那股味道,和刚刚芥菜丝里的臭味一模一样。
白梭梭故意无奈地叹口气:“你该不会以为,我真让你们吃那些东西吧?我白梭梭可没那么恶心!”
张孝诚颤抖着指向白菜豆腐汤:“那这汤的腥骚气又是怎么回事?”
“那个啊,石楠花而已,哥,你以为是什么?”
“我只不过是给几道菜都用了点特殊佐料,你们就这么大反应,至于吗?都说了,开玩笑的,你们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
李霞就感觉,脑子里啪的一声,似乎有根弦儿断了。
她张牙舞爪,用尽全身力气冲向白梭梭。
“好你个小贱人,老娘他妈的跟你拼了!”
说时迟那时快,白梭梭抓起面前的半盆豆腐汤,直接就泼了上去。
李霞被泼了一头,白白的豆腐,绿色的菜叶,随着骚呼呼的汤汁流了她一脸。
虽然汤早就没了温度,但里边大量的胡椒,威力不亚于一颗催泪弹。
“阿嚏!阿嚏!阿嚏!”
她不得不再次开启喷嚏模式。
张孝诚浑身发抖:“好你个白梭梭,看看你干的到底都叫什么事!”
白梭梭掩面而笑。
“我只干了两件事。”
“第一,你们让妈受过的罪,我都让你们尝尝滋味。”
“第二,我验证了一句俗语,有钱能让畜生连屎都吃!”
张孝诚当场愣在那里,李霞气得大叫:
“张孝诚,你个硬不起来的软蛋!孬种!今天你要不弄死这小贱货,老娘立马就跟你离婚,小虎我也得带走!”
“爸爸,今天可太好玩了!县城公园又大又漂亮,还有电影院,电影也好看!”
“你喜欢,下次爸爸就还带你去!到时候咱们还买糖葫芦吃!”
“不光要糖,我还想吃公园门口的肉包子!”
“好好好,你想要什么妈妈都给你买!”
“孝诚,你赶紧想办法再找你那妹子多要点钱!”
“他们养牛场明明挣了大钱,可对咱们却扣扣索索的,每次给点钱跟便秘挤不出来一样!”
“小虎现在正在长身体,你这个当爹的真不合格,也不想着给儿子好好保养身体!”
“别提了,我正发愁呢,上周刚问她要过,这次我用什么理由?”
“要我说你就是傻,她最心疼床上那个老不死的,你随便给她整点毛病出来,钱不就到手了?”
男人的声音竟然十分兴奋。
“还是我婆娘聪明,一会儿回去我就把窗户打开,今天这风凉,估计一晚上就能吹个感冒发烧的,严重点可能就肺炎了!”
“这还差不多,不过,你可别给她弄死了,毕竟咱老张家的幸福生活,可全靠你这精神不正常的妈生个病了!”
“我办事,你放心。”
“太好喽,只要丑老太婆生病,小虎就有肉包子吃!”
三人的对话,被屋里的白梭梭听得一清二楚。
她不由得看向床上的养母。
老太太吃饱喝足,此刻被她安置在原本属于儿子媳妇的床上,正睡得香甜。
老人脸上除了岁月带来的沟壑,还有一条条深深的刀痕,据说是当年坐牢时候留下的,乍看上去有点吓人,
可在白梭梭眼里,她却是那样的和蔼可亲。
只是含辛茹苦拉扯大的亲生儿子,花掉积蓄娶回来的儿媳,真心去疼爱的宝贝大孙子,都只把她当成向她白梭梭要钱的工具。
还是不被好好对待的那种工具。
今天晚上除了做饭,她特意准备了不少意外之喜。
现在,她就静静等在堂屋。
准备好好会会,如此相亲相爱的哥嫂一家子。
说话的一家三口高高兴兴打开家门,顺手打开灯。
“啊!”
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女人,把他们实打实吓了一跳。
白梭梭阴沉着脸,正坐在躺椅上看着他们。
几个人都是一愣。
张孝诚和李霞对视一眼,两人满脸惊恐。
白梭梭以前回来的时间都是固定的,怎么今天搞突然袭击?
张孝诚赶紧上前寒暄。
“梭梭,你怎么没打招呼就过来了?”
白梭梭斜他一眼。
“哥,我才几天没回家,你就把我当外人看了?现在我回自己娘家,还需要和你报备吗?”
张孝诚拼命搓着手,白梭梭知道,这是他一紧张就容易出现的动作。
他现在心里慌得很。
白梭梭不请自来,他们虐待老娘的事儿是不是都被她发现了?
得赶紧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不然,以后的财路断了咋办?
想到这,他满脸赔笑:“怎么会呢!主要我们刚好不在家,怕你来了没人招待啊!小虎,快叫姑姑!”
他口中的张小虎是个黑黢黢的小胖子,嘴角亮晶晶的,明显还挂着肉包子的油花。
白梭梭想想骨瘦如柴的养母,一时间面上更是冷若冰霜。
虽然爸爸要求了,小黑胖看看面容阴冷的白梭梭,被吓得直接往他妈身后一躲。
“妈,这人好可怕!”
李霞赶忙解释:“孩子他姑,我家小虎认生,你肯定不会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哈。”
白梭梭皮笑肉不笑:“这孩子每次见我都不喊人,可别学坏了学人家当小王八蛋啊?”
什么小虎小虎的,就是个小王八蛋,他们这俩大王八下的蛋。
张孝诚和李霞赔笑的表情登时凝固在脸上。
白梭梭好像在骂张小虎,又好像没有。
“那不能,肯定不能!”
张孝诚赶紧摇摇头,白梭梭是他们的送财童子,他可不想得罪她。
可听到白梭梭说自己孩子不好,李霞心里堵得慌。
她不自然地笑着:“等你有了孩子就懂了!小孩子就这样!”
接着,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啊,我差点忘了,你家向远那有个孩子!有时候真是羡慕你啊,自己不用生,就能有那么大个闺女养着玩!”
“不过嫂子也得提醒你,这女人啊,要能给男人生个带把儿的,那就是家里的大功臣!要是生不出来,小心别人说你不下蛋!”
白梭梭听出来,她这是讽刺她去给别人闺女当便宜后妈,还没有自己的孩子。
她笑笑,依然是皮笑肉不笑。
“我是人,当然不会下蛋了!再说,好好的人干嘛跟鸡比?该不会是有人把你一直当鸡看吧?你告诉我,谁这么说的,我替你打他去!”
李霞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她好像在骂她,又好像没有。
白梭梭才懒得理她,她现在只想看看,他们俩还能演多久孝子贤孙。
她开口道:“哥,我还想问你呢,怎么我一来,妈就被五花大绑捆在床上?该不会是你们虐待她吧?”
张孝诚手里的塑料袋吓得掉在地上,里面花花绿绿的水果糖散落一地,张小虎连忙蹲下去捡。
“梭梭,你怎么能怀疑我?”
“床上躺着的是我亲妈,我天天供着还来不及,怎么会害她呢?”
李霞赶紧上前帮腔。
“是啊梭梭,每天为照顾妈,我们起早贪黑,连小虎都顾不上管,你哥哪怕累到腰椎间盘突出,天天腰疼,还在那怕你担心,一直都没跟你说实话,你怎么能怀疑他呢!”
“是吗?”白梭梭凤眼微眯,“是他天天把妈绑在床上的时候,弯腰累出来的?”
张孝诚急的就差结巴了:“怎、怎么会!你又不是不知道妈有精神病,这几天实在闹得太厉害,我们也怕她伤着自己,只好把她捆起来。”
白梭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有道理啊,哥,你还挺为妈着想的。”
张孝诚抬起手,用袖子擦擦额头上的冷汗。
“这是在咱自己家,我听别人家说,那些送到精神病院的病人,十个有八个还要遭电击!”
“我可见不得咱妈这样受罪!”
白梭梭心道,是,你见不得她那样受罪,你就把她留在身边让她受罪,好要钱。
“我原本想看看妈就走,既然哥哥嫂子最近这么累,那我就留下住几天,也好给你们帮帮忙!”
夫妻俩对视一眼,他们可不想留她帮忙。
张孝诚忙道:“梭梭,养牛场那么忙,我哪好意思让你留下?再说,咱这现在屋子紧张,你也挤不下啊!”
白梭梭笑道:“你还舍不得用我?这样,妈那屋床大,你带着我嫂子和小虎睡妈那屋去,我和妈睡你们那屋就行,我不嫌挤!”
听见这话,张孝诚和李霞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
平时他们一直把傅冬菊捆在那张床上,只会在白梭梭来探望的那天才换上新的被褥。
现在,即便那屋关着门,他们也能闻见隐隐的臭味。
李霞讪笑着:“梭梭,妈有精神病,你跟她睡肯定睡不好,养牛场都那么累了,我们可不忍心让你回家还休息不好!”
白梭梭面无表情地摆摆手。
“没关系,小时候我每天都和妈一起睡,早就习惯了。”
见两人面露难色,白梭梭装出十分困惑的表情。
“怎么,你们是不愿意我帮忙?还是不想我留在家里?”
张孝诚赶快摇头:“没有没有,怎么会呢!她嫂子,咱这就去收拾下妈那屋,准备睡觉吧!”
李霞一万个不情愿,但还是在张孝诚的催促下,拉着张小虎打开老太太的房门。
房间里臭气熏天,可床上并没有被捆着的傅冬菊,只有沾满屎尿的被褥。
看样子,老太太早都被白梭梭搬去他们的房间了。
张小虎“哇”地一声哭出来,“我不要睡奶奶的床,上面全是粑粑,太臭了!”
李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看你这妹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要整我们!”
张孝诚吓得一溜小跑去关门。
“我的大祖宗小祖宗,你们可小点声吧!白梭梭可是咱的财神爷,要是和她闹翻,咱上哪要钱去?”
李霞气得双手叉腰。
“一人得道,人家鸡和狗都跟着升天!你明明是他哥,结果呢?天天还得用这老不死的要钱,连我和儿子也得天天跟着伺候她,现在可好,还得受这罪!”
张孝诚向来怕老婆,现在就差给李霞下跪了。
“姑奶奶,你要想清楚,毕竟我不是她亲哥,不守着老太太怎么办?”
“我不管,这床要睡你睡,我和儿子现在回县城,睡招待所去!”
“你快别闹了,现在这么晚,哪还有车到县城,算我求求你行不行?”
“你等着我,我去咱屋给你拿干净被褥去!”
另一边,白梭梭早就进屋锁好了门。
预料之中的敲门声响起。
“梭梭,你睡了吗?那边被褥不太够,我想进屋拿几床过去。”
白梭梭压根没搭理他。
她刚刚叠好一沓卫生纸,从里头抽出一张搓出两个纸团,直接放进耳朵里。
顺便还给养母搓了两个,帮她也放进耳朵里。
整个世界都跟着安静下来,万籁俱静。
她这才拉起养母满是皴裂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感受着老人掌心传来的温度。
“对不起,妈,是女儿发现的太晚,才让你受了这么多大罪。”
“不过你放心,他们让你受的罪,明天,我就让他们尝一遍。”
那么臭气熏天的屋子,他们不开窗户才怪!
不是要让妈冻感冒吗?先冻冻他们仨!
门外终于消停之后,白梭梭又悄悄从窗户跳了出去。
她要回趟苏家,这么好的不在场证明,怎么能浪费呢?
还有就是,她之前好像听人说过,这结巴,有的孩子并不是天生的,通过后天的训练,还是有一定的机会能够康复得。
最好,能在上小学之前让她说话好一点。
不然,这样是很容易被小朋友起外号的。
她不禁想起当年的自己,天天被一群小屁孩追着她喊。
“丧门星,断掌女,克夫克亲,孤独终老。”
她也曾经那么以为。
可是现在的她,有妈妈,有女儿,还有个冰山老公,她好像有家了。
越想就越困,很快,白梭梭也进入了梦乡。
结果,这一睡就是一下午。
等她再睁开眼,就看天都黑了。
再看一眼身旁,嗯?
原本躺在那里的小丫头不见踪影,拴着她的红绸带也被解开了。
白梭梭一个激灵爬起来,赶紧跑到院子里,只见院门大敞着。
坏了!
她心道不好,正要追出去,却发现自己连鞋都没穿。
正想回去穿鞋,一转身,就看见圆圆一只手里拿着个大包子,另外一只手正牵着戴着猪八戒面具的傅冬菊。
圆圆:“你,你在干啥?”
白梭梭:“……没干啥。”
圆圆:“那,那你咋不穿鞋?”
白梭梭:““我乐意,这样刚好可以做脚底按摩不行吗?”
圆圆看向傅冬菊:“夜,夜阿婆,脚,脚底按摩是啥?”
傅冬菊:“阿婆也不知道,算了,咱们进去吃包子。”
圆圆:“好,好。恶,恶毒后妈,我,我可告诉你,我可不是因为大包子,才,才不逃跑的。”
白梭梭:“……好。”
眼看着一老一小亲亲热热牵手回屋,她竟然还觉得有点嫉妒。
“妈,你咋不心疼我呢!带孩子给我累的睡一下午了!哎,你俩等等我呀,我也要吃大包子!给我留一个!”
……
晚上,白梭梭烧了好几暖瓶热水,又放了一个大大的洗脸盆,关好门窗,打算给小丫头好好洗个澡。
可圆圆一看到澡盆,就往后退去。
白梭梭:“你要不洗澡,我就去告诉夜阿婆,说你身上有跳蚤虱子,让她不要跟你玩。”
圆圆:“……我,我不洗。”
白梭梭:“你要不洗澡,我就告诉潘家婶子,以后天天给你做菜叶子吃,因为你身上的虫子们得有饭吃,才能继续在你身上活蹦乱跳。”
圆圆:“……就,就不洗。”
白梭梭:“你确定?算了,我还是去告诉你爸爸好了,他要是知道你不讲卫生,我就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当你爸爸喽!”
圆圆:“……我,我洗。”
白梭梭撇撇嘴,这孩子还挺在意苏向远那个冰山对她的看法,这可能,就是所谓的骨子里的血缘关系导致的?
她把圆圆推过来,想要帮她脱衣服。
可小丫头却看着她:“你,你不出去吗?”
白梭梭斜她一眼,“那天在你姑姑家看都看完了,你怕啥?放心,你这么瘦全是骨头,熬汤我都吃不下去。”
圆圆:“……我,我才不要被你吃掉。”
好不容易让她坐进澡盆里,白梭梭拿起毛巾,轻轻给她擦拭着身体。
还好,缓了一天,背上至少没有那种露着皮肉的伤口,不然这沾水肯定很疼。
圆圆:“你,你洗快点。看,看啥呢。”
白梭梭:“我当然是在给你抓虱子呀。咋的,你还要留着过年吗?”
圆圆:“你,你再说,虱子蹦你眼睛里。”
冲完最后一盆水,原来的圆圆总算露出个模样。
看着洗下来的几盆黑水,白梭梭忍不住问:“你爸爸会经常去看你吗?”
圆圆点点头,她现在被大毛巾裹着,就觉得自己身上清清爽爽的,还挺舒服。
“爸,爸每个月都来。”
白梭梭一想,苏三丫一定是等到他来的时候,就给孩子洗头擦脸,至于别的地方肯定是懒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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