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出点什么时,又会拿出我喜欢吃的饭菜,像对待客人一样装作热情地招呼我吃饭,趁机将话题转移。
结婚八年,住在一起七年,到头来,我不过是一个外姓客人。
这个认知让我感觉被抽走了所有力量,全身虚软得就要站不住,许麟过来及时将我扶住。
“别碰我——”
我用力甩开他,仿佛沾染到了什么脏东西。
我踉跄着走回卧室,将门锁上,就蜷缩在床上。
许麟在门外试了几次想打开门,发现我真的不给他进来后,也有些恼火。
“都过去多久了!你就不能往前看吗?他真的改了很多,乐乐也说了很喜欢外公外婆,我又不是逼着你去见他们,只是我们几个和他们保持点联系而已。”
“他们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生父母,他们以前是对你不好,可人家也知道错了,现在还生病了,你给他们一个弥补的机会,又不会少你一块肉。”
“林言,你总是那么蛮横,这不准那不准的,我告诉你,我们今天就去定了。”
我没有任何回应的力气。
3
我做了一个很冷很吵很疼的梦。
梦里的我被困在小小的衣柜里,衣柜外面是没日没夜的争吵,辱骂。
衣柜里面,是饿着肚子,浑身伤痕,痛到只能哭,又害怕哭出声的我。
这样的梦,我以前梦见过很多很多次,每一次都在梦里跑到精疲力尽,然后惊醒。
可这一次,我在梦里就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我站在那个破旧衣柜面前,有些怀念,它是我五岁到十六岁的时光里,唯一的避风港。
它是我的堡垒,是我的“英雄”。
我知道自己现在不可能像小时候那样躲进去,可我还是想试试,我迫不及待地打开衣柜门。里面没有衣服,没有害怕到抱成一团颤抖的我。
只有一把生锈的剪刀,和流到地上的腥臭鲜血。
“啊——”